第(3/3)页 “所以你才是后来者。” “如果我要计算他在八千年人生中拥有多少女人,结过多少次婚,那就太无聊了。人类只能活一百年,而他是另外一个物种,任何感情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段短暂的经历。”前任黑寡妇放下哑铃。她表情严肃地看向叶莲娜。“他愿意暂时停下来,就意味着这对他很重要。对于我来说,拥有一个美好的家庭生活才是我需要的,叶莲娜,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。” “八千年……真是不可思议,我没法想象身边有一个活了那么久的人,说不定他还见过恐龙。”叶莲娜举手投降,“他居然没有老年臭,甚至一点体味都没有。他没有向你隐瞒吗?” 娜塔莎没有说话。来自灵与肉的结合让她能通过交感魔法梦见萨洛蒙过去生活的片段,即便她本身没有任何魔法天赋。虽然某些记忆被刻意隐瞒、抹去,她仍然记得萨洛蒙在历史中拥有许多身份,这些身份大部分都有婚姻,有时候婚姻对象还不止一个。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,叶莲娜并没有对萨洛蒙产生任何信任。 越是了解,她越是觉得萨洛蒙这个人无法理解,就比如任何成年男性都不会使用粉色的可爱钱包,萨洛蒙不仅用了,就连支票夹也是卡通小猪样式。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值得他关心,他能随心所欲做任何想做的事,简直不可理喻到了极点。不仅如此,他见识广博超出了常人的极限,就连日本拉面有几种派系这种无聊的信息也知道,他对最好吃的几家店的位置以及老板的脾气也了如指掌,就好像他经常光顾一样。 她曾经试探过萨洛蒙的能力,每当她对娜塔莎或者别墅里的任何人产生敌意,她就会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,除了呼吸和眨眼什么都做不了。要不是这样,她可不会对娜塔莎这么客气——拥有这样力量的人,居然醉心于枯燥无味的日常——如果这个人真的活了八千年,似乎有这样的想法也不难理解。 只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在听神话故事。 “说出你的真正目的,叶莲娜,我等这一天很久了。”娜塔莎翻了个白眼,“你答应跟我来这里,肯定不是为了吃光所有夜宵。黛娜向我抱怨很多次了,你让厨房的工作量增加了百分之三十!” “我背叛了红房子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 “你不好奇原因吗?” “我在等你说。” “你知道红房子后期进行的洗脑研究吗?”叶莲娜咬了咬嘴唇,“那是来自九头蛇的一项技术,九十年代末就开始初步运用。当他们发现无法用思想控制我们的时候,就用了那种药剂……我偶然接触到了抑制剂,那种感觉就好像突然想起了忘记很久的事。我突然想起了梅琳娜的联系方式,然后通过她找到了你。听起来很俗套,对吗?” “听起来像是好莱坞三流编剧写的剧本。”娜塔莎摇摇头,“那些抑制剂呢?你可别告诉我,你没有偷偷收集样本?” “我放在你在布达佩斯的安全屋,准备找个机会寄给你,只不过我知道你被通缉了,你的科学家朋友可能帮不上忙。现在看来,你又找到一个不错的家伙……为什么你的表情这么奇怪?” “我想想……你做这件事的时候,匈牙利还是个独立国家,对吧?”娜塔莎忍不住笑了,“他会安排人手去安全屋收取抑制剂样本,解析工作会同步进行,不需要你担心,他手底下有很多科学家。等到可以大批量生产抑制剂的时候,我们就出发,这个时间不会太久。” “你确定要参加?”叶莲娜怀疑地盯着她的小腹。 “等到了苏黎世,我就要和他暂时分开。我不介意在等待的时间里解决这件事,然后再好好享受退休生活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贞德左看右看,终于发现了不对,因为她在贝优妮塔的脸上发现了笑容。 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保持着好心情。 她呼吸着恶臭的空气,前面的空地上堆满了外维度掠食者的尸体和血液,贞德抬起高跟鞋在石头上蹭了蹭,凝固的外维度掠食者之血如粉末般掉落。她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。相比外维度生物带来的污染,这里糟糕的环境对枪械的损害更大。 如果卡玛泰姬给魔女发布了任务,她和贝优妮塔才不愿意来到南亚次大陆这片空气都带着恶臭的地方。卡玛泰姬的秘法师们似乎连走下山脉的力气都懒得用,将近在咫尺的任务派发给我魔女,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对抗外维度生物似的。 贞德怀疑,哪怕是秘法师和苦行僧也没法承受印度城市的臭味,又或者,即便是秘法师也讨厌这个牲畜的生命比贱民还珍贵的国家,哪怕是最值得同情的贱民,大部分也愚昧无知到令人作呕,甚至比中世纪的欧洲乡村还要愚昧和自私。 “传送门打开了,瑟蕾莎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贞德厌恶地咧开嘴,“真不知道那些外维度生物为什么会降临在这里,难道是因为这里特别迷信?反正回去之后我要好好泡个澡,把身上的臭味洗干净——不得不承认,他当初选择的浴缸很棒,足够让我们所有人都进去好好放松一下。你要和我一起吗?” “当然。”贝优妮塔将手指穿过扳机护圈,大口径手枪在手指上转圈,“我要好好洗个澡。” “你在笑。” “这是因为我完成了工作。” “你从来不会找借口,瑟蕾莎,除非你有事想要瞒着我。”贞德抱着手臂,“比如,你见到他了。昨天晚上我们是分开睡的,也只有那个时候,你才有时间和他见面,这才能解释为什么今天早上你没有出现在早餐桌上。” “没错,昨天晚上他回到了别墅。”贝优妮塔俏皮地眨了眨眼睛,“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壮。” “我就知道你的床不是自己塌的!”